在当阳峪窑群之中,凡元代烧窑的地方几乎全是钧瓷。虽有少量的地方烧制白地黑花瓷器,但水準却远逊于宋金时期,已不可同日而语了。至於明代以降仍在极小范围里烧制粗糙的缸、盆、碗等粗瓷的柏山窑,作者以为已非严格意义上的“当阳峪窑”了。所以,当阳峪窑群的熊熊烈焰,事实上在终元之后,已经熄灭,这个庞大的古陶瓷窑群至此已走完了它的整个历程,退出了历史舞台。
在当阳峪窑群之中,凡元代烧窑的地方几乎全是钧瓷。虽有少量的地方烧制白地黑花瓷器,但水準却远逊于宋金时期,已不可同日而语了。至於明代以降仍在极小范围里烧制粗糙的缸、盆、碗等粗瓷的柏山窑,作者以为已非严格意义上的“当阳峪窑”了。所以,当阳峪窑群的熊熊烈焰,事实上在终元之后,已经熄灭,这个庞大的古陶瓷窑群至此已走完了它的整个历程,退出了历史舞台。
我们从现存的《当阳村土山德应侯百灵庙记》碑文中知道,在北宋哲宗时(1068年至1100年),单是当阳峪一个窑场已“埏埴者百余家,资养者万余口”,规模已相当的大。公元一九三四年,瑞典工程师卡尔贝克到当阳峪时,尚能见到烧窑四百多个。在经历近千年的地貌变迁之后,他尚能看到这么多的烧窑,可以想见当年的盛况该是何等的浩大了。
随着北宋中期以后经济的发展和商业文明的成熟,中下层劳动者的大量需求及制瓷水准的快速提高,使当阳峪的制瓷业主们充分发挥了他们商业俊才的聪明才智。为适应市场的需求,快速生产,降低成本,以获取更大的利益,当阳峪的制瓷业已有了较严格的分工。通过作者多年的调查、考证和研究,当时不仅以产品类型为大的分工,甚至还有更细致的分工。比如有专门刻制模范的作坊与烧窑;有专制各类窑具的作坊和烧窑,比如专为覆烧碗类而制作的可迭置的各类垫圈,就是由一个烧窑专门烧制的;有专业利用水力碾制瓷土和制备釉料的水碾房等等。进而还衍生了专业的陶瓷产品销售业、运输业及服务于窑工和陶瓷商贩们的餐饮业与娱乐业。完全产业化了陶瓷制造业,在这种自然形成的严格分工合作的统一经营战略方针指导下,既轰轰烈烈又有条不紊地把当阳峪的陶瓷制作水准和规模,推向了那个时代的最高峰。这足以使它以“百花齐放”的众多精美陶瓷制品傲视群雄,向当时的世界第一大都市汴京城进军,去占领这座聚集著天下财富的繁华都市的广大市场,分别与备受青睐的几大“官窑”分庭抗衡。
总而言之,当阳峪窑在它生命力最旺盛的北宋中后期,他的经营战略思想在商业利益的驱动下,已发挥到了极致,膨胀到了最大值,没有同时期的哪一座瓷窑敢於与它较量其综合技术水准和实力。正因为如此,当阳峪窑自身才招来了莫须有的杀身之祸,致使任何史书都不敢记载它,落了个千古无名。也正因为此,才使我们今日这些痴迷于她的人,去不遗余力地要揭开她的神秘面纱,来重新审视她那真实的美丽动人的容顏!
洋洋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史上,不知隐藏著多少类似的故事……